阿木古郎说:“我只是想看下你的病。”
“大哥”,南迪恨他的退让。
“一时半会死不了”,赵无垠说。此刻出于礼仪应该说一句“谢了”,然而他实在说不出口。把切好的药包起来,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活计。
赵无垠一脸的爱答不理,阿木却没有要走的趋势,半晌才问出一句:“你恨我吗?”
赵无垠知道,他指的是隐瞒身份去他的驻地放羊故意接近他一事,于是就事论事说:“没有什么恨不恨的,一切的仁慈在战争里都是一种获得利益的手腕罢了。”
阿木古郎点点头,似乎从乌日格瞬间又变成了阿木古郎,体面的寒暄几句拉着南迪走了。
思勤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他白天被叫去给一家牧民的牛接生去了。临走前人家给他几个苹果当谢礼,是草原上的稀罕东西,他带回来打算给赵无垠补营养。
“哟,挺能干嘛”,思勤踏进门看了看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药斗,又看了看蜷缩在塌上的赵无垠,“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赵无垠仰起头,语气故作轻快地说:“我想离开这里。”
思勤将苹果放下,坐在他身侧诚恳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阿木不会放你走。”
赵无垠提起一丝惨白的笑:“他今天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