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郎真不算,对他来说,阿木古郎只是一介放羊郎,他们从始至终努力的方向就不一样。一个是普通牧民,他是统治阶级下的被保护者,可以安稳度过余生。一个却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不一样的命运,纷杂的经历和身上厚重的责任,使得他只能向死而生。每次踏入这片疆场,他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我真伤心”,阿木古郎敷衍着说,“哎呦,伤心死我了”,他捂着胸口滚倒在白草丛里。
赵无垠斜眼笑看着他,又灌了几口水酒,“明天开始不要再来我的地方捣乱了,你若是有事想见我,可以让巡查兵告诉我一声。”
阿木古郎闷闷地“哦”了一声。
回到蒙古包,思勤正坐在矮几前喝闷酒,“你怎么跑这来了?”
思勤斜晲着他阴腔怪调道:“怎么,放任你和你那小王爷谈情说爱去啊?”
“别胡说!”阿木古郎瞪起眼,一副要吃人的野狼样。思勤却一点不恐惧。
“得了,少爷我这方面的经验比你足,连这都看不出来?况且,我还不了解你啊”,思勤盯着他揶揄了几句,看他仍是那一副吃人样,顿时感觉了无情趣。
“算了,不和你闹了,我来是有正事要说的。我逗留中原的这一年发现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你说”,阿木松了一口气,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醒神。
“大梁内有一个民间组织,我初次发现他的踪迹是在黄河以南的澎湖,叫红蝉会。这个组织,怎么说呢,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