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如在那时候死了。
“师傅,我们出去以后能去哪儿?”小矮子开始计划未来的人生。
“我们出得去这座地牢,未必能逃得出那些人的手。”
“你是说,那些一直在追捕我们的人?”
“不,是那些让我们安身立命的人。”
两天以后,他们被蒙着黑布带出了地牢,再睁开眼时,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天字间。
店小二端上饭菜,不一会就进来一个身着宝蓝色私服的人,胡须盖不住他那张笑吟吟的嘴,任远之抬头一看,正是那把他们关进地牢里的人。
“我叫张思顺,是本地知州”,那男人自荐。与敦实的体型不符的,是那婉转而温柔的语调,二者结合,显得格外别扭。“二位既来我澎湖,就是张某的贵人。”
“不敢当”,任远之拱手作揖,“张大人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自当千恩万谢。我俩乃亡命之徒,怎当得起‘贵人’二字?”
“二位关在地牢日久,恐怕有所不知”,张思顺围着圆桌绕了半圈,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太原城已沦陷,世上再无大同了。”他说的颇为惋惜,但语气中透着股得意,一点不加修饰,生怕人听不出来似的。
“……师傅,小矮子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无助的揪了揪任远之的衣袖。任远之微微摆手,以示安心,
“太原城已灭,不知这人口收编……”
“任大人好心宽”,张思顺笑道,“不假思索,竟马上就开始盘算起以后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