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看向宅院内,拳头缓缓攥起。

怕是霍睢药性解了,才回过神吩咐人把他赶出来吧?

他的小哑奴,他早早标记的猎物,竟被别人彻底地占有,真是令人十分不渝啊!

针对犯乱诸侯的部署刻不容缓,霍睢一直压着已经回来的消息,便是想请君入瓮。

慕容夙在银州高调宣布讨伐逆贼,集结起来的五十万大军浩浩汤汤地赶往银州。

城中的百姓早就惊慌失措夺路而逃。

在慕容夙与霍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境况下,大军压城之前,这里便成了一座空城。

鹿溪好不容易起身,就碰见了他们在商讨补防。

“敌军二十万至多三日便能兵临城下,摄政王的人马却只五万,且昼夜奔袭还未得到消息,要朕如何相信你?”

慕容夙转着指上的白玉扳指,嘲讽地说道。

话音一落,便迎来了众多将领敌视的目光。

“陛下若是不想动脑子,安心当个精致的摆件就行,也省得过来自寻烦恼。”

“玛德,老子生平最烦不懂装懂的人!”

一群大老粗哽着嗓子叫骂起来。

慕容夙的目光落在霍睢怀里的人身上,暗暗咬了咬牙。

鹿溪的神情却很是认真,仔细翻阅着桌上的书折。

那些是霍睢特意找人测算过的暴雨趋势、银州旁边的长河水位涨势变化以及周边沟渠的挖掘情况。

自冰雹、泥石流之后,北境连绵不绝地下起了暴雨,上游洪水泛滥,银州属于偏下游的位置,距离灾情的确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