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意识不清,腿仍抖得并不拢。

而且这张桌子太硬,尾椎不可避免地抵到,留下了斑驳的红痕。

霍睢用外袍裹住少年,没好气地觑了一眼地上的慕容夙,一脚把他踹开扬长而去。

鹿溪觉得自己像是坐了云霄飞车,被送到上面一直未曾下来。

霍睢看那么多书是有用的,起码他没有感觉到什么痛。但是太胀了,肚皮也像是要被顶破几个窟窿。

感觉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他噙着泪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没多久,身上就传来一股凉意。

少年的眼睫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睛。

对上男人肌垒分明的胸膛,心中仍旧不由得一悸。

“痛吗?”

霍睢怜惜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鹿溪正想摇摇头,这才体验到四肢百骸升起的疼意。

脖子转不动,胳膊也抬不起来。

他该不会是被霍睢装成瘫痪了吧!

少年抽泣了一声,委屈得咬出下唇,可贝齿刚碰到肿胀的软肉,他又忍不住吸了口气。

连眼睛都酸涩难耐,他身体好像没有一处属于自己的了。

禽兽!饿狼!

鹿溪只能极力张开嘴比出几个口型。

霍睢顿时意识到了他的身体情况,在旁边躺下,挤在掌上一些药膏,把手绕到他背后揉了起来。

一股酸意顿时直冲天灵盖,鹿溪的眼泪哗得一下涌出来。

难以挪动的身体竟灵活地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