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过的那只手仿佛涂抹了上好的牛乳,和微黄的那只手肤色截然不同。
霍睢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就捕捉到了少年脸上不加掩饰的惊慌。
虽然不知道鹿溪为什么遮遮掩掩。可外界传言性情暴戾恣睢的摄政王装作没有发现的模样,轻飘飘地揭过了这一页。
“洗好了,本王刚才的承诺依旧有效,你若是被强迫的,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鹿溪怕被发现异常,手埋在水中拎过衣服,坚定地摇了摇头。
慕容夙说,男人之间经常这样互相帮助。
虽然他不太习惯,可还是……不要为了这么一些小事都害他挨顿毒打吧。
不过鹿溪依旧有些郁闷:【系统,你有没有感觉到霍睢和慕容夙都不太对劲啊?】这两个人对他似乎都好得有些过分了。
【有吗?】脑海中响起迷迷糊糊的声音,【可能他们还在冷战期,都借你来刺激对方吧。】
鹿溪只能暂时按捺住心底的疑虑,感叹贵圈的恋爱真难谈。
他属实不理解互相伤害的爱情。
系统听到他的心声,不由得撇了撇嘴:溪溪哪里只是不理解互相伤害的爱情啊,他连爱情这两个字都理解不了!
一旁的霍睢发现少年要洗那件溅上脏东西的亵裤,微微缓和的面孔瞬间又被冷意覆盖,一把扯过了亵裤丢在地上。
“脏了便重换一件,本王可以替你出银钱买件新的。”
鹿溪不悦地抿起唇,蹲下来把衣服又捡回了盆里。
“如今北境的庄稼和房屋被冰雹砸死了许多,山体崩裂也导致瘟疫将起,王爷若是手上有富余,便留着接济百姓,莫要为我浪费了。”
这件亵裤只是脏了,又不是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