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头看了好几眼,摄政王都未曾理解他的暗示。
高大威猛的人似乎正神游天外,模样看起来呆呆的。
鹿溪不得已,只能和着衣服将手探入水盆里搓洗起来。
驿站的后院没什么灯火,这么暗的天色,霍睢想必什么都看不见吧。
内力深厚的摄政王视力却远超常人,一眼就觑见了少年手心浮沫的白-浊。
脑海中方才萦绕着痴妄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霍睢倏地蹲下来,一把扯起细瘦伶仃的腕子,额头上青筋直蹦。
那双本就肃杀气十足的眼眸在暗夜中显得尤为璀璨,宛如嗜血的狼王。
“慕容夙这叫没动你?”
他即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认得出白色的浓稠是什么东西。
慕容夙那个色胆包天的狗皇帝,把小哑奴的手都染脏了!
霍睢的力道太大,鹿溪感觉腕子都快被捏断了,挣扎着想要抽出手,双手却被按进了水里。
摄政王低垂着眼眸,薄唇紧抿,粗粝的指腹不容置喙地替他擦拭起掌心。
他常年习武,手上一堆老茧,即使放轻了力道,也磨得鹿溪生疼。
他觉得霍睢简直要将他的手搓下一层皮来,甚至连手背、指缝都不放过。
想到自己涂上的黄粉,鹿溪心里不自在极了,可微弱的反抗压根不起任何作用。
霍睢洗着洗着,便发现水变浊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慕容夙的脏东西染的,可借着浅浅的月光,他窥见少年两只手的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