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腿还疼着,但他完全忽略过去。
慵懒惬意的帝王瞬间从倚着的软枕上坐起,唇边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就跑出去了,真不怕有人对他升起歹念!
“来人!”
慕容夙这个皇帝固然不自由,但暗中多少还是有些人来伺候。
“把他给朕捉拿回来!”
这个哑奴真是胆大包天,屡次违逆自己、顶撞自己便算了,还敢衣不蔽体地跑出去!
是想给他头上戴顶绿帽子吗?
霍睢知道鹿溪要给慕容夙换药。但他念着少年第一次骑马,备了药膏给他。
故而一直在大堂里坐等,却始终未见少年下来。
时间过于久了,再联想到狗皇帝白日里的话,他不禁有些疑虑,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转过走廊,一个漆黑的身影迎头撞在他胸膛上。
他无事,倒是少年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鼻腔中弥漫开的石楠花气息令霍睢瞳孔紧缩,鹰眸惊怒地落在鹿溪身上。
少年赤裸的腿还从外袍中露了出来。
“慕容夙动你了?”
霍睢的指骨攥得咔嚓作响,甚至未曾细想。如果鹿溪真被吃干抹净了,怎会跑得动。
追在鹿溪身后的暗卫在看见面色阴沉的摄政王时就一个滑跪。
“王爷!”
“本王倒不知道,派出去的暗卫竟帮着皇帝作奸犯科起来了!”他派出去这些人,只是为了先保住慕容夙的狗命,免得他沿途被人刺杀了。
可是慕容夙都在房中欺凌人了,这些暗卫不仅不向他汇报,还听从慕容夙的调遣来追一个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