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根本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只颤抖着唇,脑海中回荡自己的心声。

怎么会这么大,根本握不住……而且扎得他手心好疼。

慕容夙等不到他的回复,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笨呢。”

……

清凉的药膏涂在火辣辣的伤口上,祛除了奔波一天的疲累。

可少年却娇得仿佛一丝痛都受不了,眼尾红得如绚烂晚霞,眼眶再也盛不下滴溜溜打转的泪水。

晶莹的泪珠顺着消瘦的脸颊骤然滚落。

为什么这么久还消不了肿,他的手都快没知觉了。

而且慕容夙哪里是上药,本来被马鞍磨过的地方没完全破皮,被他薅过之后,却好像都破了。

他甚至还掐他……

就在鹿溪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低吼。

慕容夙紧紧握着他的大腿,在上面留下了一层刺眼的红痕。

鹿溪有些恼,赶紧用手肘怼了怼他。趁着他放开自己的时候,抄起亵裤飞快地躲到另一边。

青年如玉的面庞上染了层红晕,淡淡地将衣摆放下来,瞧着宛如一朵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狎昵的目光却落在鹿溪黏腻的右手上。

“这便哭了?你若是委屈,朕也可以帮你一次。”

仅仅是一次,怎么可能消了火呢。

鹿溪才不肯信他的鬼话。

经过方才那一遭,慕容夙在他的心中的形象从悬崖边彻底跌落谷底。

以后即便是霍睢拿着鞭子抽他,他也不会有半分心软了!

他连亵裤都没穿,蹬上靴子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