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如厕吗?”
鹿溪顿时僵在了原地。
且不说那只是一个借口,现在他身旁有一人一马盯着,怎么可能……
少年眼尾飞快地浮上一圈红晕,长睫簌簌颤了颤。
而霍睢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般,又矮了矮身,目光自肿胀的红唇处掠过,最后停在少年脐下三寸的位置。
接着,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迅速收回了视线。
“对不住,冒犯你了。”
小哑奴年龄虽小,但入宫时去了势,一个残缺的孩子也有羞耻心,他想必是不愿被人看见。
鹿溪虽然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道歉,但这不影响他对他多了点好感。
看着凶神恶煞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挺有礼貌的,如果能不打人就更好了。
鹿溪磨蹭了一会儿,跑去溪边净了净手。
但等回去的时候,他却迟疑着不敢上马车,只能借口给陛下熬药,又转去护卫们刚堆起的柴堆那儿借了火。
霍睢不知道自己怎么被迷了心窍,回过神来便没再跟着鹿溪,可是视线仍旧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少年肤色单看有些蜡黄,然而落在那群风里来雨里去的官兵里面,便白得格外突出。
像只无害的小兔子掉进狼堆里。
而他麾下的兵痞三三两两挤在一起狂放惯了,哪会儿注意到这么一个小人。
竟然一下子就把少年挤了个仰倒。
鹿溪匆忙起身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头发似乎被谁踩了一脚,吃痛地嘶了口气,扎得板正的发髻倏地散下几绺。
接着一只粗壮的手臂就揽过了他的腰,块块隆起的坚硬肌肉顶得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