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鹿溪听到他的声音,这才止住了动作,狐疑地问道,一副受惊过度后战战兢兢的模样。
冼星河喉间哽了一口浊气,手持长剑直接朝锁链劈了过去。
“我带你出去!”
“没用的,你快走吧,”鹿溪虚弱地摇了摇头,“师尊他入魔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冼星河的绝世名剑上留下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豁口,而锁链纹丝不动。
鹿溪艰涩地启唇:“师兄,在师尊恢复正常前,你不要来见我了。”
冼星河气急败坏地握住细瘦伶仃的手腕,那里也扣着锁链,似乎因为过多挣扎而磨出了斑斑红痕。
“难道就任由你被师尊……”他的话停顿了一瞬,咬牙切齿地挤出骂声,“他真是个禽兽!”
鹿溪却由于这种过度熟悉的碰触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努力将泪水逼回眼眶,哑着嗓子哀求:“不要……手……拿开……”
绵软又过分可怜的声音宛如一道细微的电流,从耳中传遍四肢百骸,激得冼星河浑身一震。
他眸底溢出浓郁的嫉妒,突然问道:“师尊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鹿溪宛若一只惊弓之鸟,漂亮的桃花眼瞪得近乎溜圆儿,眸底写满了警惕还有无法克制的迷醉。
冼星河望着那张比花还娇艳的面孔,心底不知为何,也缠绕上了一圈又一圈的恶念。
直到绵软无力的脚掌踹到自己身上,他才骤然恢复清醒。
结界的破碎师尊可以第一时间感受到,按照他的修为,很快便能赶到。
可他一时间根本无法将师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