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我那时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背影我会用一生来凝视。
沈卓雅。卓然于茫茫大千,雅丽以芬芬之姿。梦魇一般纠缠了我所有思绪。
她说她不喜西施的身担国恨乡愁,活得沉重华丽,却独爱东施的淳朴田园生活,怡然自得。
她初时踞于水边,形容狼狈。却转瞬以蹁跹明媚,古灵俊秀之容貌,惊艳了我。
这个沈卓雅是个萨满样神奇的人物。我中了她的蛊咒,名叫一见钟情。
走出“同仁堂”,外面的阳光倏地刺进眼里,我不由得恍惚了下。
身上的伤口隐隐的痛,血肉之间丝丝缠绵,也许结了痂留下疤便好了。可心底万千疮痍作何呢?
边缓缓移步回宅,我边复而嘲笑自己。
狂妄浪迹的我,自诩才情的我,流连风月的我,怎么会又傻又蠢地相信所谓一见钟情?
那么美好的词汇,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番存?
或者,只是我自作多情地把我的单恋称为了钟情。
一点朱砂,两方罗帕,三五鸿雁,乱了四季杨花;六弦绿漪,七星当挂,八九分相思,懒了十年卷牍。
她的心从来不在我,我怎么会不懂不殇?情深不寿,我只是中毒已深。
(二)对影成三人
如风是她的青梅竹马。那个风流俊朗的潇洒男儿,每每在提及她时眉眼间写满温情脉脉。
我站在崖边,面前是俏丽如莲的雅儿,身旁是兄弟情重的如风。我,曾经想推离如风离开这片危险,只让我独自坠入身后无尽深渊。可是痴痴望着雅儿,我深切体味着人生的多姿美好,我不忍离去,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