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态度明显差了许多,完全是公式化的语气:“对不起,沈默医师正在手术室为一重症患者开刀。”
“那能不能麻烦你……”安宁还想说什么,电话却毫不客气的被切断了。
安宁嘴角扯了扯,想挤出一个笑容,留下的只有苦涩和失望。她好像一个溺水之人,连刚碰到手的仅有的一块木板也失落了。
安宁耷拉着脑袋,一种无边的哀愁瞬时淹没了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去,眼前只剩下一片荒芜。
……
苏旷开着机车疾驰在马路上。
半小时以前他收到安宁的电话,还没等他接起,电话就被挂断。再打过去,始终处于忙音状态。
他不禁心急火燎。
安宁表面上是柔弱无主见的,可她骨子里执拗任性,如果不是山穷水尽的时刻,她是不会求助他的。
念及此,苏旷急的双脚跳,踩下油门,加足马力。
苏旷赶到的时候,安宁正蜷缩在沙发上,单薄的身体簌簌发抖。
屋子满目苍夷,安宁脸色苍白,双眼微肿犹闪着盈盈泪珠,苏旷心中一动,就要抚上去,可到底克制了自己。
“安宁。”苏旷怕吓着她,细声漫语的唤她。
安宁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