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事和年家有关?联想到他们今天匆匆忙忙的离去,安宁心中仿佛有异样情绪滑过,脸煞白。
以前一直没事,这事偏偏发生在年家二老离去的这天,不由得安宁不起疑。
安宁手和脚不住的颤抖,她一向谨慎度日,却总会被些莫名其妙非常理能推断的事牵涉其中。心像是被栓了块大石头,直直的往下坠。
安宁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门外重新有了响声。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大桶红色油漆从头淋下,伴随着一阵恐怖的笑声沾在她的脸上身上手上,红色的液体像鲜血般触目惊心。安宁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吓的心头乱跳,终恐惧的尖叫出声。
这地方是不能待下去了。
安宁哆嗦着找到手机,在电话簿里翻出苏旷的名字,按了下去,在电话接通的一刹那,她猛的按下挂断键。
她明明是要打给沈默的,可她的手配合着她的心先一步替她做下了决定。
安宁心若浮萍,一会儿像是被风吹进深渊,一会儿又飘向云端,心乱如麻。
不该是这样的。
对苏旷没来由的依赖让她心生恐慌。
安宁定了定神,迅速调出沈默的号码。嘟嘟的铃声悠长,但一直没有人接听。安宁只得茫无头绪的干着急,铃声在响了很久以后终于有人接起:“喂。”是一口慵懒中带酥甜的吴侬软语。
安宁怔了怔,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号码显示的正是沈默的电话号码没错。她试探着问:“我找沈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