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硬着头皮继续试探:“总感觉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我说的对不对?”
苏旷笑眯了眼眸,“安宁,你只需记住有时眼见未必为实。”意味深长,笑容恰如其分,带点蛊惑人心的神秘感,更是挑起安宁强烈的好奇心。
“不可以说?”安宁还不死心。
苏旷眼中平静似水,轻巧的接口:“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安宁鼓起腮帮子,不情愿的说:“哦。”只要她心中认定他不是坏人,那就够了。
她跳下沙发,经过苏旷身边时,惊呼:“苏旷,你受伤了?”她有三百度的近视,回来后早早摘了隐形眼镜,以至于现在走近才发现苏旷脸上的几道淤青。再仔细看,他手背和脖颈上亦有深浅不一的伤痕。
“不小心跌了一跤。”受伤是家常便饭,他早不放在心上。
安宁摇头,拒绝相信他的话。又不是三岁孩童,还能分不清刀伤和跌伤。“你别动,在这里等着我。”安宁偏过头对着苏旷一笑,柔声说。
苏旷心头一动,棱角分明的脸庞浮现更深的笑意。
安宁回房间拿了上次在医院配的用剩下的酒精棉花和消毒药水出来,苏旷皱皱眉,“不用麻烦,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安宁嗤笑,极尽揶揄:“不是怕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