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绿:“……正是,最近吃多了蜜桔。”
赵叔看起来还要说话,在赵婶的死亡凝视下匆匆一躬身,跑出去了。
谢淮文文静静地站在一边,见她瞪过来,甚是无辜。苏凝绿如今不敢招他,避开他柔软又清澈的视线,“……你去屏风后头,盥洗罢。”
他除了在马车上发了疯之外,旁的时候比起平常还多出几分乖巧。苏凝绿站在屏风外指挥他自己脱掉外袍,盥洗完毕,又喝了一杯冲好的蜂蜜水,便叫他躺到榻上歇息。
他乖乖地在苏凝绿的吩咐下盖好被子,还从被子里露出一张乖巧的脸,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凝绿不由叫他瞧得心软,想了想,没有急着走,在塌边坐下,问他,“你看朕作甚?”
“你的嘴唇肿了,不是上火,”对方老老实实地回答说,“痛不痛?”
“……”苏凝绿差点绷不住,她神情不虞地反问,“谁干的?”
“谁干的?”谢淮怔怔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然后抬起自己的手,犹豫地,指了指自己。
苏凝绿挑了挑眉,也许是现在这男人委屈巴巴地缩在榻上,叫她觉得没了方才逼仄空间里头的压抑,于是便又生起戏弄他的心思,“那怎么办?”
他老老实实地说:“要赔礼道歉的。”
苏凝绿好奇地道:“你要赔给我什么?”
他一时陷入了苦恼之中,认真地思索了起来。他的功名是先帝给的,钱财是因功名挣的,旁的东西也都是从父母处得来,这样想想,竟没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
见他为难,苏凝绿噗哧一声笑了,道:“把自己赔给我罢。”
谢淮觉得有几分道理,便谨慎地道:“那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