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没能逃远,反而直接坐到了谢淮的腿上。
谢淮怨她对一只猫儿都那样亲近,心中不满,便用手臂温柔而强势地把她圈在怀里,气息略有些急促地低头吻她,纵是在做这样失礼的举动的时候,他还是如平时一般,像是抚摸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那样,极尽温柔。
苏凝绿只觉得自己从脸到脖子都好像被他身上带着的些许酒气沾染上了,不觉也有些沉醉,像个孩子抱着最喜欢的玩具那样环着他的脖子,放松而放纵地,仰着头,享受着他温柔的吻。
猫儿不知道何时被撒手丢开了,十分不满地在一侧踱步,不时拿脑袋蹭一蹭她无力地垂落在一侧的掌心,她只觉得魂儿都要晃晃悠悠地飞出去,又被他重重一咬,疼得“嘶”了声,谢淮动作便顿住了。
纵是在这会儿,他也潜意识里对她疼惜极了,虽然短暂地忘了“失礼”二字,却唯恐将她弄疼,犹疑着退开半寸,睁着漆黑的眼睛,询问地瞧着她。
苏凝绿趁此间隙换气,她眼眸湿润,脸颊带着薄红,并不知道自己是一幅任君采撷的尊容,贴着他含含糊糊黏黏腻腻地抱怨说:“……既然介意我说要纳皇夫你怎么不早点说嘛,本来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好的呀。”
说罢,见他怔怔然,她又不由地一笑。因着唇上尚带水光,她笑起来又像餍足的猫儿,谢淮略看了看,便又低下头去问,“您当真不找了?”
苏凝绿不由得啼笑皆非,抬眼一看,向来冷清的谢容眠谢太傅如今眼珠子雾蒙蒙的,瞧着颇有几分委屈,招人疼得很。她哄道:“不找,不找,我只要你一个的,你也不许由着那些什么梅娘子花娘子来勾搭你就成。”
谢淮乖巧地点点头。
苏凝绿察觉这人乖巧之下,眼神还是幽幽的,像见了活食的饿狼,只觉得被他咬破的嘴唇还在隐隐作痛,不由舔了舔伤口,又皱皱眉。
谢淮便又低头去吻她,学着她那样,笨拙地在她伤口处舔了舔,察觉到了腥甜的味道,而她吃痛张嘴,他便终于能顺理成章地趁虚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