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年少老成,十八当了女帝的老师,便一直是矜持儒雅,偶尔微笑也是一板一眼,连弧度都显得彬彬有礼,鲜少笑得这样开怀。可他一旦这样笑起来,便将眼中的疏远冷漠都化开了,像是熬出一锅甜滋滋的糖浆,溺人得很,叫人爬不出来。
女帝先是为美色所迷,随后反应过来他在笑什么,不由皱皱眉,不悦地道:“不许摸了,会长不高的。”
谢淮简直笑得停不下来,甚至于笑得微微咳嗽起来。
苏凝绿:“……”
她怒气冲冲,彻底炸毛了,“谢淮!”
“咳,臣在。”
“你把头低下来!”
谢淮顺从地低头,由着她在自己的头顶霍霍。
苏凝绿这才气顺,说起了正事,“朕方才已叫暗卫传信给王总管,请他老人家出山帮忙查一查。”
米囊子一事,关乎国本,不可疏忽。谢淮缓缓点头应了,赞成她的举措。
“还有施家,”苏凝绿说,“施家抄家抄了好几天了,朕担忧还有残余的米囊子等物,要叫兵部那头更上心些。”
见谢淮不语,她还要扯些有的没的,谢淮却温和地打断她说,“陛下到底想同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