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会关心这把刀的真实想法呢?
施龄忽然觉得有几分可笑。
他出声说:“谢太傅请留步。”
谢淮侧身,淡漠地瞧着他。
施龄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幼帝羽翼渐丰,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
谢淮为此语感到几分惊讶,却微微笑了起来。他为人端方,笑起来便也好似清风拂面,“多谢。只是……陛下不是越王,我也不会是文种。”
他理一理身上的披风,向着施龄拱了拱手,虽然如今二人身份已是云泥之别,他却依旧极为沉静,没有半分失礼,“慢走。”
他回过身去,女帝正站在廊下,远远地瞧着他,显然是没有听见方才的那一番话的。
但是她仍然有些不悦,“你送他做什么?你是为何受伤,这么快就忘了?”
谢淮瞧着她拢着大氅,不高兴起来皱起细细的眉,突然觉得心里有几分柔软,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嘴上道:“往后不会了。”
这动作着实有些逾越了,苏凝绿自觉被冒犯了,但是冒犯她的又是谢太傅,她一时瞠目结舌,不知道作何反应。
谢淮瞧着她傻眼,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