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裹好沙发上的毯子才注意到况颉看着墙边一幅年代有些久远的油画目不转睛,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她脱口道:“那是我妈。”
“哦。”他喝口啤酒砸砸嘴:“慈眉善目,和我见过的不一样。”
“你见过我妈?”说到这儿球球马上咬住下唇。
他转过脸注视她,同样想起了年前父母们为了了结彼此婚姻时那段疯狂失控的日子……
“有时候我觉得婚姻真是种暴力,把要它的人变得悲惨,把不要它的人变得残忍,把我们这对‘婚姻下的产物’变得凄凄惨惨戚戚……两罐啤酒,怎敌它晚来风急?”
见他举起第二罐啤酒她连忙一把抢过来:“我想以你现在的状况刚好达到安眠的标准。”
隔着微醺的双眼况颉有点茫然的望着她,直到她性急的将他往外拉去才挣开她的手:“得了,我自己走。”
一个踉跄他扶着墙支起身子,嘴里喋喋不休的叨念:“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喂,你喝一罐啤酒而已,不会就醉了吧?”球球抵着门框看他迈着“临波微步”的样子有点担心。
他伸出两指比了个“v”头也不回的拐进了属于他的房间,哎,真是怪人!
求次机会
况颉深知球球透过这幅画忆起了往昔,一双同命相连,青涩又懵懂无知的少男少女一起煎熬于彼此父母间感情离析再重组,纠缠不清的混乱局面,“家庭”在那个时候对他们来说是极尽讽刺和可笑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