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没说话,他用指尖刮了刮她的脸颊。他触到的皮肤光滑柔嫩,滚烫滚烫,像发了烧似的。她没打开他的手,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他手指缓缓向下,碰到她的衣领时,她忽地从喉咙里发出了点声音。他一下僵在了那里,不敢动了。
二人不动不做声了好一会儿,艾登突然翻身起来。“我去倒水。”他说,声音有些嘶哑。
赵慈行吁了口气,她感到他有些狼狈,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电灯开了,因着晃眼,赵慈行用手臂挡了挡。一阵风吹来,是他开了门。“披件衣裳。”她放下手臂,急切喊道,但他人已经出去了。他很快回来,关好了门,手里拿着一个茶杯。赵慈行坐了起来,她挨着墙壁,大胆抬头,直愣愣地朝他看了过去。
艾登只穿了单裤,确实光着上身。他皮肤不白,肩宽腿长,一身腱子肉,线条分明,有点像练家子,比之赵慈行在许多西洋画里见过的男人身体只好不差。她口干舌燥地抿了抿唇,双手紧抓着被子,手心都出汗了。
“配得上?”艾登也看着她,这时有点坏心地问。
赵慈行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要不要喝水?”艾登往床边走。
赵慈行又点了点头。
艾登坐到了床沿,刚准备喂她,她抢过了他手上的茶杯,差点撒了出来。她灌了一大口,还是浇不灭不知燃烧在哪儿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