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轻轻笑了笑,知她是在安慰他。他扬起语调,揶揄道,“慈行也会哄男人。”
“又不正经了。”赵慈行嗔了他一句,把自己往被子里裹了裹。“按说祁二爷是你师傅,可他为何喊你少爷?”赵慈行想起这茬。
“还要继续听故事?”艾登的语气又像是哄小孩子了。
“我不困,你困了么?”赵慈行精神抖擞地说。
“不困。但跟你说了半天,渴了。”艾登说着起来了些,“我倒点水喝。”
赵慈行也起来了些,跟着问,“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艾登在黑暗里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不饿,小娘子回去躺好了,闭上眼……”
“嗯?”赵慈行哼了一声。他又在戏弄她了,她刚要埋怨,只听男人有些无赖地说道:“我没穿上衣,一会儿开了灯你看到又要吓得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
赵慈行被艾登这么笑话,有些不服气,想着自己怎么着也是留过洋的现代女性,还是学艺术的,不知见过多少真的假的男性女性的身体。再者,邀请他住下的是她,答应他睡一张床的还是她,真要发生什么,肯定得是她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她一撇嘴,争强好胜道:“大冬天的谁让你什么都不穿的?!没穿更好,我倒要看看……”她说到这结巴起来。艾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侧,差点就直接压到她身上。
“慈行想看什么?”艾登就在她脖颈处,问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光明磊落。
赵慈行一咬牙,说道:“看你配不配得上当我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