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一路紧走，回到屋子里将门窗都关上，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大哭，心惊肉跳。

这里的人，太过冷漠。

“小姐？”

“去瞧瞧，晴妹妹嫁的是哪一户人家。”杨 对贺言晴怜悯，今儿若换成贺言绮出嫁，落到今日的下场，杨 不仅没觉得可怜，反而应该和贺老夫人一样的想法。

毕竟这么多年，贺言绮是被贺家娇养长大。

而贺言晴，从未踏进贺家一步，唯一的一次还是被贺二爷，亲手推进火坑，贺言晴才十三岁，懵懂无知，满是单纯，不曾害过任何人。

杨 一直在发呆，直到落雁回来，脸色有些不对劲的看了眼杨 。

“说吧。”

落雁想了想，“是绮小姐点名晴小姐，今日绮小姐大发雷霆，让二夫人把晴小姐卖掉，后来正巧听说有个快死了的员外，想要冲喜，二夫人就让晴小姐去了，晴小姐不从，挨了不少打，只等天黑上轿。”

落雁实在不敢相信，平日高贵动人的贺言绮，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折磨人到极致。

还有厉氏，太偏颇了，无怪乎贺言绮能有今日的下场，简直就是一对疯子！

“冲喜？要死了？”杨 微怔了下，手抖得厉害，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么说，我那位好二婶，还真是替我考虑周全，好歹是个心智不全的嫡子，又是嫡妻。”

杨 苦笑，贺言晴就是个悲哀，可惜了，杨 无能为力，否则的话……

等等，杨 眸光一闪，忽然站起身来。

“走，跟我去季府！”

“小姐？”落雁更加不解，这不是刚回来吗？

“别说那么多了，我不能看着晴妹妹就这么跳进火坑，她有什么错？”

杨 说着，对着镜子看了眼妆容以及衣裳打扮，狼狈惊慌。

落雁虽然同情贺言晴，可是杨 在这个府里地位并不高，尤其是，杨 一出去，岂不是把厉氏得罪死了？

万一，厉氏反过头来，对付杨 ，那该怎么办？

“小姐，这件事要是被二夫人知道，二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小姐的，小姐……”

落雁回过神来，万一二夫人也把小姐嫁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可怎么办。

杨 笑了笑，“就算我不这么做，二婶也未必肯放过我，只不过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若不挣扎，日后必然比今日的贺言晴更惨。”

杨 看的透彻，这些年杨 一直小心翼翼，尤其在国公府里，从来不敢跟贺言绮有正面的冲突，贺言绮看中的，杨 不会看一眼。

甚至，贺言绮喜欢的就是鹅黄色，杨 的衣柜里，没有一件鹅黄色，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