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沉默了，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婆子，七手八脚的将贺言晴拖走，贺言晴一脸祈求和绝望地看着杨 ，还在挣扎着。

远远的，杨 忽然听见其中一个嬷嬷道，“实在不行，就用药吧，一碗药下去保准乖乖从了，耽误不得。”

“成，也只能这么办了！”

杨 的手有些发颤，紧紧的拽着落雁的胳膊，指尖冰凉。

“小姐？”落雁也愣住了，好半响没回过神来，“她们要把晴姑娘送去哪？”

杨 紧紧抿着唇，唇边咬的发白，摇了摇头。

“去外祖母那里吧。”

杨 脚下虚晃，二夫人可不就是厉氏吗。

贺老夫人每日被人看着祈福诵经，不得停歇，就连一应荤菜也都撤了，每日青粥白菜。

这是贺国公亲自吩咐的。

杨 抬眸看了眼门外守着的一名婆子，神色微闪，走了进去。

“外祖母。”

贺老夫人睁开眸子，瞧了眼杨 ，“如何了？”

杨 心一紧，笑了笑，“一时半会， 姐儿倒是说不上来什么，日后多接触几次，估摸着就有分晓了。”

杨 去见季无忧，贺老夫人是支持赞同的，季无忧好歹也是个大将军，只可惜了，当初贺老夫人是希望贺言绮嫁给季无忧的。

可惜了，贺言绮是个蠢的，满心眼里认准了戚曜，拒绝了季无忧。

贺老夫人想想就可惜。

不过，若是杨 能嫁给季无忧，那就再好不过了，贺老夫人对杨 十分信任。

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的，外祖母相信 姐儿能处理好此事，不会让外祖母失望的，对吧， 姐儿？”

贺老夫人瞧着杨 花容月貌，气质谈吐皆大气，又是欣慰又是可惜，当初怎么就偏颇了旁人，忽略了沉稳的杨 呢。

杨 心一紧，点了点头，按耐不住好奇，轻声问道。

“外祖母，晴妹妹……”

贺老夫人又闭上了眸子，敲起了木鱼，缓缓道，“她本就是贺家私生女，能为贺家供奉，是她应有的福气，不枉贺姓。”

杨 的笑容微潋，紧抿着唇不松，“外祖母， 姐儿有些不适，先回去了，外祖母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让丫鬟吩咐。”

贺老夫人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