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
她用力的咬着嘴唇,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香草却是吓的脸色都白了,立刻冲上去,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喜脉?我揭秘——”
话到一半,就又猛的打住了话茬儿。
罗予琯是个没出阁的小姐,可是这所谓的喜脉——
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的年纪也小,都是头次经历这回事,回头想想自己娘亲怀弟弟妹妹时候的情形,香草立刻就吓的魂飞魄散,几乎站也站不稳。
罗予琯的反应则相对要平静许多,最起码表面看上去是这样,木然的抬手抚上依旧平坦的腹部。
那大夫瞧着两人的脸色其实已经看出了端倪,却仍做不察,笑眯眯的恭喜道:“夫人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喜脉了,这一胎的胎象稳定,只是您这身子有些弱,回头定要多补一补,要不然生产的时候怕是有困难。”
罗予琯一语不发,又坐了一会儿才扶着桌角起身。
那大夫的目光一扫,赫然发现她压在桌角的手指隐隐发抖,目光就跟着隐晦一闪。
香草一直六神无主,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掏了银子付账,然后扶着罗予琯走了出去。
那大夫捏着手里一脚碎银,目光又是连着闪了几遍。
罗予琯一声不吭的被香草扶着上了车,上车之后香草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抓着罗予琯的手道:“小姐,这可怎么?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