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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道罗予琯缓的差不多了,香草就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两件平常人家的衣服给两人换上,又给罗予琯遮了面纱。

那马车左拐右拐,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最后在城北一条隐蔽的街口停了下来。

“小姐慢点!”香草扶着罗予琯下了车,回头又对那车夫叮嘱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就回来。”

说完就扶着罗予琯进了巷子,走过几家店铺,最后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医馆。

城北这一片是平民区,达官显贵的都是绕道走的,罗予琯会来这里看诊,香草也难以理解,只是拗不过她,扶着她进去。

那驿馆的占地不大,彼时里面刚好没人。

虽然换了衣裳,但是两人的衣着也像是殷实人家出来的,坐堂的大夫立刻含笑迎了上来招呼。

“我家夫人这几日有些不舒服,大夫给看看吧!”香草道,扶着罗予琯坐下。

那大夫探手给罗予琯探脉。

这种地方没讲究,也没有悬丝诊脉或是用帕子遮掩的规矩,他的手搭上罗予琯手臂的时候罗予琯还很是不习惯的瑟缩了一下。

大夫捻着胡子摇头晃脑的替她细细把脉,她的另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攥着拳头,几乎在掌心里掐出血来了,心里一遍遍的默念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就连那大夫的手似是无意的在她手腕上左右游移了两下都没察觉。

最后还是香草看不过去,不悦道:“怎么样?我家夫人到底是什么病?”

那大夫谄媚的笑了笑,欢欢喜喜的对罗予琯抬手一揖,“恭喜这位夫人,您这得的可是喜脉啊!”

罗予琯的心里咯噔一下——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