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如流星,淡如朝露,转瞬即逝,不留片痕。
似从不曾属于我。
司徒永低低道:“其实我比他醒悟得早。又或许,是他陷得比我深。为了把你留住,他……不择手段!可你宁可去嫁一个山野村夫,都不肯嫁他。你对我,对他,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亲如手足般的感情,却无关儿女之私。但你今日,却为了保住我的皇位,为避免一场会累及天下的恶战,重新应允了这门亲事……”
“皇上错了!”
我骤然打断他,“我早已应允了这门亲事,也的确……已与他成礼。就在……刑部牢狱中。”
他眯眼望向我。
我满眼是泪,却笑道:“亲人一个个惨死在我眼前,秦家军成了谁都可以利用的棋子,我会死不瞑目!我要报仇雪恨,重振秦家,不惜任何代价!何况,这天底下有比司徒凌更优秀更适合我的吗?”
他的眼中已涌出泪来,忽高声道:“有,淳于……”
我再没料到有一天,这人的名字会从司徒永口中这般说出,迅速截地话头,说道:“没有!那只是一个梦,差点让秦家灭门的梦!”
他便不语,别过脸去,脊背微见抽动。
我说完这句话,心里却似松快了许多,低头自笑道:“可不是呢,如果不是做了这样的梦,哪会给人抓住那样的把柄?又怎会和凌闹成那样?这天下原只有他对我最好,与我最般配,却被我那样激怒羞ru!”
司徒永再不说话,举步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