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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姑这才问道:“姑娘这是什么时候得的病?来得迅猛,症候看着挺凶险。”

我疲倦道:“你行医二十年,难道也看不出是什么病?”

桂姑道:“从脉象看,该属心虚生火,气滞血亏之象。若从医理分析,多会断为忧思伤脾,肝火亢盛,并归结于姑娘太过劳心劳力的缘故。”

正和卫玄当日所说相合。

叹人情,可比春情薄(三)

我叹道:“安神丸几乎没停过,大部分时候睡得也算踏实,但症状总未减轻过,反而越发严重了。”

桂姑冷笑道:“安神丸治表不治里。何况是药三分毒,时日服得久了,效用减了不少,只怕毒性入了肺腑,早晚会累了姑娘性命!”

这话司徒凌、卫玄也曾再三说过,连司徒永都跟我提过多次。

我苦笑道:“但我又怎能不服药?若寻常时候还罢了,若沙场征战或金陛面圣时出点差错,不是早晚会累我性命,而是顷刻会累我性命了!”

桂姑道:“可姑娘知不知道,长期服用却越发严重,很可能是因为这药治标不治本,始终用得不对症呢?”

不对症?

我正要细问时,只听外面锁镣声响,笨重的囚室门推开,却是柳子晖走了进来。

他手中正捏着我荷包,神情很是紧张,待见我无恙坐着,这才松了口气,笑道:“看来桂姑医术名不虚传,没见服药,这不也是好端端的?”

将荷包递到我手中,他道:“太子也晓得你离不开这个,刚回来就设法把这个拿到了。好在只是个佩饰,倒也没人理会。”

我接了,让桂姑帮打开,取出其中的玉貔貅,正待让她先给我服一粒时,柳子晖道:“太子其实并不想送来。他说南安侯给你服这药,说不准就是想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