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当时淳于望并没有收走我的佩饰;而端木氏连我的发簪丝帕之类的东西搜个一干二净,连衣带都解了去,生怕留下一星半点对我有益的东西。
桂姑应了,急过去找人说了话再过来时,我已疼得蜷作一团,气息越来越上不来,一倒身便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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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几处穴道刺痛时,眼前又有了幻象。
极不连贯的幻象,不成片段。
以前总是面目模糊的人,年轻的淳于望,更年轻的我,眉眼忽然间清晰,却只是一帧帧不会活动的画像般,
缭乱地从眼前闪过。
喜的,怒的,嗔的,怨的,种种不一而足。
无力地低喘着睁开眼时,桂姑正缓缓地捻着扎于我头部的几根银针。
头部依然剧痛,连呼吸都觉微弱,舌干口燥得仿佛快要着火。
桂姑问道:“姑娘,觉得怎样?”
我哑声道:“水……”
桂姑忙端来茶水送到我唇边,我不管冷热,一气喝了,闭着眼睛默默养神。
桂姑见我卧在榻上喘气,哆嗦的身体渐渐平定下来,才拔去那几根银针,慢慢地为我按压着几处穴道。
虽然什么药都没有服,但给她这么一料理,竟也心静了许多,慢慢地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