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倦声问道:“白衣呢,他……不来帮我看病了么?”
小九答道:“白衣公子傍晚离去时说身体不适,今天会早些休息,又说小姐这几天的脉象稳定,所以今晚就不来问脉了。”
我呆了一呆,心头痛得竟如给挖了一块一般。早知道绝对不去招惹那个安亦辰了,还没报复到安亦辰,先让白衣焦头烂额胡思乱想了。
沮丧到极点,正要睡去时,忽摸到c黄头有圆圆的一物,抓起看时,却是白衣随身带的埙,想来是心里烦乱,走得匆忙,不小心遗下了。当日在黑赫,白衣原教过我吹埙的法门,也另做了个埙留给我,但后来他说走就走,我恨极了,悄悄将那埙收了,再也没去吹过。此时又见了他的埙,心中又是难受,又是悲伤,再不知他明日还肯不肯如先前那般温柔待我。
悄倚窗边而坐,对月而望,我提起埙来,置于唇边,低吹一曲《点绛唇》:
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
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
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
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爱则爱了,却到迷惘深处。
烟水两茫茫,斜阳难照归路。欲前行,日将暮!
白衣,白衣,这样寂寞的时刻,你可万不能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