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无绝世宝器,二无救命灵丹,乾坤袋中空空如也,唯有几瓶琼浆玉液,珍藏了上百年,若是他要,纵使她心疼,也是可以给他的。
他神色莫测,片刻后,唇角勾起些许:“伤口无碍,不必挂心。”
怎会无碍?
饮溪从未见过那般可怕狰狞的伤口,况还在胸口处。上上上次她不慎被湘水神的法器所伤,只割破了手臂流了一星半点血,却痛的打滚,吓得湘水神花容失色,帝君摸摸才好;上上次她去玄武执明神君处玩耍,见玄武神君养的神龟憨然可爱,禁不住上手摸了摸,谁知那绿毛东西张嘴便咬住她的手死死不松口,活生生咬出个血洞,她痛的哇哇大哭,哭穿了神君府的屋顶,帝君摸摸拎她回去,自此后三十年内,她再上神君府串门,得到的都是神君外出云游的回复;便是往近了说,一月前她从紫薇恒跌落凡间,屁股着地,这次倒是并未见血,只是也痛了好几日。
是以他胸前的伤口那般大,饮溪活了这许久,从未见过这样可怖的伤,比较自己的经历,实在想象不出该有多痛,她是个怕痛的仙,单单替他想一想便觉心口发酸脑后生凉。
帝君说她生性顽劣,怕她日常里总有伤到自己的时候,而他又不能时时在身边,故逼着她学了几个疗伤的法术。她或许术业不精,这疗伤之法却使的极为得心应手。
若是此刻她还有仙力,定然是要施术救他的。
饮溪不免纠结半晌,兀自苦恼了一会儿,似要寻个保证似的,问道:“往后我果真日日都有梅花糕吗?”
封戎不知她为何突然说道此处,点头。
她又问:“糖蒸酥酪呢?”
他又一颔首。
“松子糖窝丝糖八宝粥桂圆藕粉绿豆沙马蹄冻!”她急急报出一串:“可都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