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修半蹲下身子,伸出两根十足矜贵的长指,凝上了气,亦隔了气,挑了濮阳满有些胡渣子的下巴。
“你是什么东西,夜半也敢来她这处窥伺。嗯?”扶修这声带了些笑意。
后头阿佑离得远些,听了这声,立时头皮发起麻来。
多久了,妖帝未有这样直白的使过术法,在妖界同类身上。
这人倒是撞得一个好时候。
濮阳满正是一口血气堵在喉中,几次张口,却还是半句话也未回答。
妖帝失了耐性,挑起下巴的两指悠悠然收了回去,五指并为一掌,朝那人脖颈处劈了过去。
濮阳满歪头将堵着的一股子鲜血喷出口中,猛得咳了一时,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全然淌下,艰难道:“陛,陛下”
“朕问你话,是耳聋了么。”
身体失了力,半趴着滑倒在地,濮阳满只得以健在的右手撑了,急道:“小人是双卫之下一兵士,名叫,名叫濮阳满。”
眼见儿的妖帝嗤出一笑,“原是你这个蠢货。响秋殿也是你一外男该来的地方么,来此做何!”
濮阳满张口正要回答,一旁廊下的脚步倒是引了众人十足的注意过去。
正厅里间的几人不是耳聋的。相反,乐谙的一双耳朵实在敏锐非常,稍用心听,几点动静都可心知。
风乍起时,几人廊下步子微顿。
乐谙跨过门廊而出,便听着了妖帝那句厉声教训的话,小脸倏的白了一白。
她这正厅里头,也留有一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