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捕头和黄都尉很委屈,但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也只能是忍着了。
屋子里再度变得静悄悄的,半晌后粟耘看向了汪县令,淡淡地开了口,“汪县令,说说吧,是谁陷害了杨连大人,这事你该知道吧?你是否也参与了?”粟耘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跟汪县令这种人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
汪县令心中一震,他以为粟耘留下他是要说汪冬的事,没想到他对汪冬只字未提,却说了杨连的事。
杨连的事牵扯重大,又是皇上亲自下了圣旨将杨连关入大牢的,这无疑是已经定了杨连的罪,可面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哥却问到了这件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陷害不陷害的,皇上给下了大狱的,难道还会有错不成。”汪县令说得理直气壮,但声音还是因为心虚而微微发颤,但想到反正又不只自己一个官员受到牵扯,上面比他官职大,比他有权势的多了去了,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他也就镇定了下来。
粟耘勾了下嘴角,对贺江努了努嘴,“他是贺巡抚,他来就是为了彻查此事的,赈灾的钱款不见了,杨连大人自然是要入狱的,因为是他经手的,但究竟事实如何,还需要查明,皇上只是把人控制起来了,并未定他的罪,所以汪县令可不要轻易的揣测圣意。”
汪县令盯着贺江,对方是巡抚,是皇上钦定的一品大员,还要彻查杨连的事,难道是皇上发现了什么,真的认为杨连是被人陷害的吗?
还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在骗自己,这个人究竟是谁?如果说贺大人真的是巡抚,那这个年轻人又是谁?连巡抚对这个年轻人都如此的服帖,这个年轻人又是什么来头?
一连串的疑问在汪县令脑中盘旋,他看向粟耘,仔细地端详着,蹙眉再度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叫粟耘,没什么官职,汪县令不必考虑太多,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便是。”粟耘对汪县令淡然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阴沉,冰冷冷的还有些瘆人。
汪县令努力回想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儿熟,但在哪里听说过,却是不记得了。
粟耘这个名字,莫名的让他感觉发慌,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或许因为牵扯的人太多,你并非所有的人都知道,把你知道的人说出来,不管他是谁。”粟耘仿佛什么都料到了,对于汪县令的顾虑也都考虑进去了。
“你、你说你是粟耘?粟太傅的孙子粟耘?”汪县令惊觉地喊道,他已经想起来对方是谁了,而且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粟耘随意的点了点头,对于他那震惊无比的表情,并不在意。
贺江却是奇怪汪县令的反应,听到粟耘的名字,他有必要如此吃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