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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其实了,回去再收拾你,带了这么多的人,居然连屋里这四个人都带不走,我看你这个捕头也不用当了。”黄都尉气愤的打断陈捕头还未说出来的话。

陈捕头暗暗叫苦,此种情形之下,他也不便多做解释,而且黄都尉这架势分明就不肯听自己说下去,这件事看来是越来越麻烦了。

陈捕头还未想到任何的应对办法,就听到黄都尉厉呵一声:“来人啊!都给我上,将他拿下!”他说着,手直指粟耘。

一向不理睬他们的粟耘,此刻却像是故意挑衅一般,端起茶杯朝黄都尉一抬手,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黄都尉看着粟耘的模样,气得嘴唇都发抖了,正想着一会儿将他拿下时,看他是否还能得意。

然而他的一声令下之后,屋子里却没有半点动静,就好像所有人都未听到他的话,只有粟耘听了,还只是嘲讽地挑衅着他。

黄都尉发觉了不对劲,瞪着眼珠子看着周围的那些官兵,吼道:“你们都聋了吗?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人欺侮到如此地步,还不赶紧抓犯人?”

可是没有想到,他此话一出,官兵们不但没有燃起斗志,反而还有几个人垂下了头,有些干脆还向后缩去。

“废物!你们难道是怕了吗?”黄都尉这次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他随手抓过一个离得最近的官兵,将他揪到自己的面前,“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养你们在身边就是让你们这样贪生怕死的吗?”

官兵的脸色铁青,一句话不敢说,只是把头垂得低低地,任由黄都尉骂得狗血淋头,也是一言不发。

黄都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甩掉那官兵,揪住了陈捕头的衣襟,“陈捕头,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必死无疑,还是死有余辜!”冷冷说出此话的是念生,还有些恨恨地,仿佛就是让他这样死了,都还是便宜他了。

黄都尉咬牙切齿地瞪着念生,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回到陈捕头的脸上,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说清楚,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冬子都那样了,还将他赶尽杀绝,你们一个个都还坐视不理,你们这是要集体造反吗?”

“造反的是汪冬,他残害无辜百姓,是罪有应得。”陈捕头一字一句地吐出来,脸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们都是无能为力啊!

黄都尉听着他的话,再度一个个扫向周围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地开始明白些什么了,他揪住陈捕头衣襟的手攥得紧紧地,“他是王法吗?什么时候处置朝廷的兵士需要一个无名小卒了?”他这话是对陈捕头说的,也是说给粟耘听的。

黄都尉恨粟耘,也恨陈捕头的不敢反抗,他用力的甩开陈捕头,一下子冲到了粟耘面前,却被念生轻易的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