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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生听他这样说,气的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把他给踹翻在地,“你个不知悔改的东西。”

汪冬一咕噜又爬了起来,跪回地上,忙又求饶道:“是是是,是我不对,是我不知悔改,我现在知错了,真的,求公子救救我吧。”

“杨连大人的一个远房侄女,长得标志漂亮,被你看中了,便硬是要抢回去做小老婆,对方不肯,最后被你硬是逼着投了江,可有此事?”念生又问道。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有些事他们也曾听说过,不过没有亲眼看到,感觉也没什么,听过也就算了,现在看到汪冬为自己做下的事遭到了惩罚,众官兵一个个地都哆嗦了起来,不由地也在暗想着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没有。

陈捕头地脸色铁青,汪冬是他手下的人,但是因为汪冬和沈县令有些交情,所以很多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做任何都征求一下他的建议,去哪里也都尽量将他带在身边,却没想到,今天会碰上这么一个狠主。

此刻他在考虑着,要不要与粟耘拼上一拼,他会不会放过自己,不过自己确实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只是纵容了汪冬。

陈捕头朝周围扫了一眼,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的精神恍惚,恐怕他们也是指望不上了,这种时候与粟耘硬拼,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陈捕头一脚踢在了汪冬的后背上,狠狠骂道:“你个畜生!都干了些什么!你这种人是死有余辜!”说罢,他拱手对粟耘道:“这位公子,也许咱们之前真的是有什么误会,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至于这家伙,他确实该死,但凡事都要讲求个王法不是,他做了这些事,还是交由我们官府来处置为好,请你留他一条性命吧。”

粟耘拿起桌上的一个水煮花生慢慢地剥了起来,他的动作十分优雅,然后将剥出的花生粒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味着,并未回答陈捕头的话。

念生朝窗外扫了一眼,凑近粟耘耳边低语了一句,粟耘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对贺江道:“贺大人也尝尝吧,这里的花生不错。”

贺江点头,拿起花生剥了起来,他现在吃什么都是没滋没味的,虽然粟耘是在教训这些人,但他同样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样狠辣的一个人,之前若是自己不肯帮他,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了,日后他会用怎样的方法对付自己,贺江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头皮发麻。

以自己和丁行的身手,根本就对付不了粟耘,估计连他身边的那个念生都打不过。

贺江咀嚼着花生粒,后背却是打湿了一片,他甚至不敢多想下去,粟耘此刻对他的这种客气,让他仍旧是很不安,对方太过聪明,开始时自己的那点儿犹豫,一定也被粟耘看在眼里了,不知粟耘会否因为自己之前动摇过,而怀恨在心。

贺江现在很想对粟耘表明忠心,可是现在无论怎么做,都是马后炮了,实在太晚了,他很想找到个机会表现一下,奈何粟耘太过强势,面前这些官兵也无需他再出手帮忙,也都早被粟耘给震慑住了。

贺江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痛揍自己一顿,搜肠刮肚的想着办法,无论如何要再对粟耘表表心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