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耘仍旧很悠闲的剥着花生喝着茶,目光随意的扫着屋子里的官兵,每个被他扫到的人,便像是被利刃刺到了一般,浑身发抖哆嗦,脸上更是显出恐惧的表情。
“陈捕头,这事恐怕不需要你管了,你就不必多操心了。”念生状似好心的提醒。
陈捕头心里暗忖,要是自己真能不管倒好了,可是现在管事的就他一个人,他现在想推给别人,也是找不到人推的。
看出陈捕头的迟疑,念生继续道:“会有能管事的帮你管了这事的。”
陈捕头以为念生这话的意思是粟耘将全权管此事,他的喉咙里便像卡了根刺,这种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心里没底。
“好,一切听从公……”陈捕头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到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外面脚步稳健地走进来一个人,还是他认识的人,竟然是黄都尉。
黄都尉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难道是自己埋伏在外面的人,见他们这么久都未动手,这才禀告了黄都尉吗?
念生应该是早就知道黄都尉来了吧,不然不会对自己说,有帮自己拿主意的人来了。
黄都尉拨开人群,来到陈捕头面前,沉声呵道:“怎么回事?”说话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在地上直打滚的汪冬。
汪冬是县令的亲戚,其实关系并不是很远,就是他的亲侄子,但为了不遭人议论,县令才只让汪冬说他们是远房亲戚。
黄都尉是知道此事的,此刻见汪冬抱着自己血淋淋地手臂在地上直打滚,口中呜呜咽咽的,吓得脸都白了,他知道县令爷还是很看重他这个侄子的。
顾不得听陈捕头说明具体的情况,他蹲下身子去查看汪冬,“冬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啊?你可不要吓我啊,是谁害你这样的啊?”
汪冬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听到黄都尉急切唤着自己的声音,他这才被又拉回一些心神来,他手指着粟耘,口中呜呜地,像是在哭。他磕并非指控粟耘害他,他只是想让黄都尉帮他求求粟耘救自己一命。
黄都尉哪会想到那么多,见汪冬这个惨兮兮的样子,已经是一腔愤怒,这会儿见汪冬指着粟耘,他便以为汪冬是要自己为他报仇。
黄都尉先是狠狠地瞪了陈捕头一眼,斥责他办事不利,居然让汪冬受了这么多的苦,还眼睁睁地看着,不将犯人带走。
陈捕头看出黄都尉的怒气,也知道他是为了县太爷才估计汪冬的,只是对方还不知道现在的行事,他急忙凑近黄都尉身旁低声道:“黄都尉,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