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冬却露出了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急的浑身都不舒服,“陈捕头,不行啊,痒死了,真的痒死了,一定是他们动的手脚,您一定要救我啊!”
“活该!”念生朝地上呸了一口,冷冷道。
“你竟然还敢说这种话,陈捕头,快抓他,一定是他做的!”汪冬大叫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拼命的用力在已经满是血的手背上用力的抓。
“若是我动的手脚,我会让你浑身发痒而死。”念生不屑的道,嘴角还含着一丝笑。
“他确实会浑身发痒最后死去,不过不是因为发痒而死,而是因为太痒了难以忍受,而要拿刀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肉都割下来,直到死去为止。”粟耘淡淡地说着,而后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转头对念生道:“茶冷了,换一壶。”
念生道了一声是,端起茶壶便出了厢房,众人因为听了粟耘方才那让人震惊不已的话,而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念生出去了。
众人没有当粟耘的话是危言耸听,因为他们已经亲眼看见汪冬将他自己的手背抓得几乎露出了里面的白骨,但他好像还不满足,还在不断的往里抓,甚至他抓痒的范围也在不断地向周围蔓延开来,现在已经抓到他自己的手腕上了。
众人脚下一阵发软,方才那还要一哄而上抓了粟耘的气势,现在已经烟消云散。陈捕头用看怪物的目光瞧着粟耘,大着胆子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心狠手辣?”
念生很快又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给粟耘的茶杯里斟上了茶,粟耘则给贺江的茶杯里斟满道:“贺大人也喝一杯吧,看来这事情没那么快解决呢!”
贺江拱手对粟耘做了个谢的动作,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事实上他的心里可并非这般平静的,他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竟会如此狠辣。
再看汪冬,只是顷刻间,他的半条手臂都已经见骨了,汪冬看着自己露出骨头的手臂,吓得几乎要发疯了,他大声地向陈捕头求救,对方只是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
汪冬见求陈捕头没用,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看向了粟耘,他跪在地上爬到粟耘脚下,咚咚地朝着地上磕头,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声地哭求着,“公子,救救我吧,求您了,公子,救救我吧。”
粟耘看也不看他一眼,端着茶杯,打开杯盖,轻轻地吹着里面飘在上面的叶片,淡淡地对念生道:“告诉他,他做错什么了?”
“汪冬,西街住着个八旬老汉,孤家寡人一个,曾经受过杨连大人的接济之恩,所以杨连大人入狱后,他曾试图去给杨大人送一顿饭,此事被你知晓了,你不但将他带去的食盒子打翻在地,还让人给那老汉狠狠的一顿毒打,可怜那老汉回到自己家中,因为伤重,三天都未熬过去,就一命呜呼了,可有此事啊?”
汪冬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了这件事,还说得如此准确详细,他自己几乎都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汪冬哆嗦着手还在用力的抓自己的手臂,他的指甲一下下深深地往皮肉里面用力的挖下去,“他、他不该、不该去看一个囚犯,那是皇上下了圣旨给打入大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