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暧晗的手指用力,手指下的脖颈好像有一丝异样,正欲低头查看,便听到轿外有人道:“皇上,奴婢青羽,是太后派来伺候粟小主的,奴婢给皇上和粟小主请安。”
粟耘用力挣扎一下,推开栎阳暧晗,哑着声音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对臣妾有误会,但时日久了您便会知道臣妾的真心,臣妾没有害您之心。”
“哼!你没有害朕之心朕相信,但不表示你不会去害别人。”栎阳暧晗说着,却未再靠近粟耘,而是转身掀开轿帘走了出去。
门口跪着一个奴婢,便是太后派来的青羽,忧思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守着,他是猜测到皇上一直不肯从轿子里出来,必定是在为难粟小主呢!
他不敢直言,只好对正好赶来的青羽递了眼色,青羽这才跪地叩首在轿外开口说话的。
栎阳暧晗自然是知道忧思这个鬼机灵,白了他一眼,对青羽道:“既然是太后让你来伺候她的,你便尽力不可偷懒。”
“奴婢遵旨。”青羽毕恭毕敬地道,而后目送着栎阳暧晗离开,只是对方离开后,她又不知所措了,她看向忧思问道:“忧总管,现在怎么办呢?”
忧思想了一下,道:“你先给粟小主请个安吧,我再安排人抬粟小主进寝宫。”
粟耘在栎阳暧晗离开后着实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很快的就又皱紧了眉头,栎阳暧晗方才在离开前捏住他脖子的时候,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只是他可能一下子也未曾意识到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不能保证他回去想清楚以后还会不会反应过来。
粟耘感到头一阵阵地炸裂开般地刺痛,而就在这时轿帘再度被掀开,他以为是栎阳暧晗又折返了回来,不由地心中一惊。
睁眼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是忧思时,才又松了一口气,忧思将粟耘脸上的表情看得十分真切,打从心底里也不免同情她。
忧思也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一定要总是找粟可心的麻烦呢!皇上心里有人了,不将粟可心放在眼里,这也是正常的,但也没有必要一直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粟可心。
不过皇上的心思谁又敢猜,猜了谁又能猜得准呢!
“小主,太后派了个奴婢给您来伺候您,她就是青羽。”忧思说着将青羽拉过来,粟耘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便再度闭上了眼睛。
忧思和青羽都知道粟耘实在很累了,便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找了人,轻手轻脚的将粟耘抬进了寝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