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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臂一阵生疼,人已经被甩开好几步,栎阳暧晗冷笑着甩开他道:“告诉你,你这种女人朕看不上,去叫忧思来。”

手臂上的疼痛,让粟耘回过神来,他在心中苦笑,此时此刻还不是时候,这种时候他能指望什么?虽然有时他也会怨恨栎阳暧晗为何认不出自己,可当初他们相处的时日也并不久,他怎么能要求栎阳暧晗太多呢!

毕竟一个人的脸才是一个人被人认出的标志啊,怪就怪那个假粟耘,利用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占有他的爱人。

见粟可心始终未给自己反应,栎阳暧晗不耐烦地道:“你装什么傻,发什么呆,让你去叫忧思来,你难道没有听到吗?”

“臣妾听到了。”粟耘慢条斯理的道,说罢朝着偏殿走去,“臣妾这就去给皇上试试水温如何。”

“你存心的是吗?”在粟耘经过栎阳暧晗身旁时,又被对方捉住了手腕,粟耘挑眉看向栎阳暧晗,毫不掩饰眸光中的依恋,“臣妾就是奉命来伺候皇上的,这些事该是由臣妾来做的。”

“是嘛,该是由你来做的,那就什么事都你去做好了,为何只挑这些清闲的活干呢!水够不够热朕自己便可以试,倒是炉火烧得够不够旺,柴火够不够多,池中的水加满了与否,这些事才是你该关心的吧。”栎阳暧晗手下用力,仿佛恨不得要将粟耘的手腕给捏碎似的。

粟耘忍着痛,他曾经遭受过的比这多得多,再疼得他都忍受过,这个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他只是用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栎阳暧晗,多久不曾这样看着对方了,现在借由这样的身份,反倒是也能光明正大的看着心上人,不过就是被对方更讨厌而已吧。

“你!”栎阳暧晗一时竟也气结,“怎么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他说着用力甩开粟可心的手,“出去!朕方才已经说过了,你该管的是那些事。”

栎阳暧晗甚是恼火,他恼火粟可心的不知廉耻,那赤裸裸地目光哪里该是一个女子看人的模样,可是他更痛恨自己,他竟然看着那双眼神,心跳得就不正常。

粟耘躬身对栎阳暧晗恭敬地一拜,“皇上方才说得那些,臣妾都已经亲自去做过了,都没有问题了,才来了这里,臣妾这就去给皇上试水温。”

这才粟耘离开,再未被栎阳暧晗抓住,栎阳暧晗眼神复杂地盯着粟可心的背影。

忧思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栎阳暧晗面前,“皇上!您、您叫奴才了吗?”

栎阳暧晗扫了他一眼,道:“你去了哪里?你现在也学会了偷懒了,都不来伺候朕了?”

忧思连连叩头,“奴才不敢,是粟小主她……奴才想太后懿旨让她伺候皇上,奴才在这里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