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得是啊,阴岩子前辈也是这样说得,所以臣妾有时也请教前辈一些书画方面的技巧,这次是前辈听说臣妾要进宫,特意画了这幅云中竹给赠予太后,其实臣妾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粟可心的话说得太后眉开眼笑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把所有人都晾在了一边,就连栎阳暧晗一时都插不上嘴,当然他也并未想打断对方,他只是紧盯着粟可心。
五年前他刚进粟府那会儿,就见过粟可心了,当时她找粟耘的麻烦,嫉妒他得了粟太傅的宠,粟耘也顺势将了她一军,让她当时的日子也不好过。
栎阳暧晗便是从那时就开始注意粟耘了,却不曾注意过粟可心,但粟可心给栎阳暧晗的印象是并不这么圆滑懂事理。
现在时隔几年,到底人也是长大了,变得这么懂事又会讨人欢心,若不是栎阳暧晗本身对粟可心没什么好印象,看到现在的粟可心倒也不会觉得她讨厌。
然而此时此刻不同,栎阳暧晗想到之前的竹叶,又看到现在的粟可心,尤其是她与太后聊得这样投机,总觉得她居心叵测,有些谜团还未解开。
竹叶究竟是谁,与粟可心应该还是有关系的吧,不然对方不会知道粟可心真的有礼物带给太后。
众人是在失望中离开静安宫的,晚宴吃得食不知味,只看到太后拉着粟可心聊得起劲儿,看得其他秀女是什么劲儿都没了。
皇上没过多久,随便用了一些膳食也离开了,说是还要去御书房再批阅一些奏折,太后叮嘱皇上早些歇息,秀女们都看到那时粟可心脸上泛着桃红,看得她们一个个眼睛都嫉妒得发红,恨不得要烧起来了。
“这个粟可心是什么来头?”走出静安宫,一名秀女问另一个。
“你不知道吗?她就是粟太傅的孙女,还不就是仗着她的家世好啊,太后才会那么看得中她。”有人从后面走上前来,不屑地道。
“家世好是人家的福气,有本事你也拥有她那样的家世,那时今夜侍寝的人就是你了。”
“就是就是,反正我可是拿不出什么阴啊阳啊的什么子的画作来讨好太后。”
“哎呀,人家叫阴岩子,这位姐姐,看来你还需好好的再学学。”
“学什么啊?女子无才便是德。”
几人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阵,最后也都是以唉声叹气收场,晚上侍寝的不是自己,心里终究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