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可心陪着太后又聊了一会儿,主要说些字画技巧上面的事,太后见天色晚了,不想耽误她与皇上的事,便让她早些回去做准备,并且让宝云派人送她回去的。
御书房中,栎阳暧晗从静安宫回来后,就一直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忧思站在一旁守着,给栎阳暧晗研磨。
天色越来越暗,忧思想着太后交代的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催促皇上早些歇着,他毕竟只是个下人。
栎阳暧晗看着忧思慢悠悠心不在焉地磨着墨,挑眉扫了他一眼,对方竟然没有察觉到栎阳暧晗的视线。
栎阳暧晗放下手中的御笔,忧思也还在慢吞吞的磨墨,“忧思,你有事?”
忧思嗯了一声,一时竟然未反应过来,直到抬头看到栎阳暧晗正盯着他,他才忙跪地道:“奴才,奴才知罪。”
“知什么罪,你到底怎么回事?”栎阳暧晗不耐烦的道:“困了?”他看向窗外,伸了个懒腰,这才察觉到确实是已经很晚了。
“不,奴才不困,是夜已经深了,皇上要保重龙体啊!”忧思叩首道。
“嗯,朕知道了,现在就回寝宫吧。”栎阳暧晗说着,将桌上的奏折整理好,起身出了御书房。
忧思松了一口气,紧跟在栎阳暧晗身后,他对外面早已准备好的奴才们递了个眼色。
竹青阁里,粟耘用银子打点了那些为他准备的嬷嬷们,说是自己沐浴打扮就可以了。
嬷嬷们拿了银子,也就不再坚持要为粟耘沐浴更衣了,只是在外守着。
之后粟耘又将那些来接他的太监们也都打发走了,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又重新装扮的隆重一些,才出了竹青阁,往栎阳暧晗的晗祥殿而去,这条路他已经熟悉了,早在五年前便来过了。
只是现在在走这条路,去而且以粟可心的身份去见栎阳暧晗,并且还是去侍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粟耘也想知道,栎阳暧晗是否会对自己假扮的粟可心有什么举动,他的心中会否因为那个假粟耘的存在,而对粟可心的感觉也有所不同。
粟耘不知自己的内心究竟想得到怎样的结果,栎阳暧晗究竟是与让粟可心侍寝是他期待的,还是不让她侍寝才是他更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