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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惊诧地盯着肖竹亭,她此话一说,便是承认,她就是告密者,粟可心与粟可仁尤其难以置信,这竟然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方才你还劝慰我们,说是一定没事,合着你都是在演戏骗我们,你难道是戏子吗?”粟可心腾地一下起身,一把揪住了肖竹亭的头发。

福伯吓了一跳,忙上前拉住肖竹亭,“二小姐,你冷静点儿。”

“冷静!福伯,你要我如何冷静,害我们粟家的人就在眼前啊,她还一脸假惺惺的样子,真是太可气了。”粟可心一向是被宠坏了的人,现在碰到肖竹亭这种人,她当然无法忍耐。

粟豁达给粟可仁递了眼色,他不得不起身与福伯一起,拉开了粟可心。

气鼓鼓地粟可心无奈,只得远远地坐在旁边瞪着肖竹亭。

肖竹亭一时也是被粟可心的激动模样给吓到了,这样一个大家闺秀,突然一下子如此泼辣,让她来不及反应,待他们把粟可心带走了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肖竹亭缓缓抬起头来,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愧疚,她的心里本就是觉得自己这样做没错,自然不会有悔过之心,而且现在是粟耘先抢了三皇子在先,她痛恨粟耘,也就觉得自己做得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说了我不是害粟家,我是救粟家,我是动用了我娘的关系,找到了后宫的人,她们指点我去找太子殿下为你们粟府求情,试问我这样做有什么错?”肖竹亭把头抬得高高的,眼睛直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说得她好像真的是帮了他们似的。

粟可仁被她的话说得心里有了动摇,因为本来就很难以相信,她会害粟家,毕竟她害了粟家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粟可仁看向粟豁达与粟远堂,粟豁达蹙眉思索,粟远堂则是直勾勾地盯着肖竹亭。

“若是当时皇上已知粟府此事,并且有意要责罚,你想了这种办法,先不论太子是否有能力救粟府,但你这样做了,也算是为粟府尽一份心力。”粟耘不疾不徐的道:“但倘若此事皇上并不知晓,自然也未对粟府有责罚之意,你却故意到太子府上,让太子得知此事,借由让太子去给粟府求情一说,将此事说与皇上听,那便是居心叵测有意为之了吧。”

肖竹亭这次是吃惊不小,粟耘早晚会知道此事,她是明白的,三皇子会或许会对粟耘提及自己的事,粟耘会联系这些事,最终想到自己做告密之事。

但粟耘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晰明白,一点儿细节都未错,就真的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最近一段时候,外界对粟府的大少爷又有了传闻,之前的痴儿变成了能够洞彻天机,预测未来的奇才,这话竟仿佛像真的一般。

听了粟耘的话,粟豁达的手啪地一声拍在桌案上,“耘儿,此事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爹爹可以问问表妹,表妹你还有何话想要解释吗?”粟耘回答的笃定,无需去查证,栎阳暧晗说了肖竹亭去找他的前前后后,再加上皇上当时问太子的话,问他是从何处得知此事,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就说明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