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耘道了一声是,也不迟疑也不支吾,叩首道:“粟府上下犯了欺君之罪,粟府的锦绣绸缎庄里贩卖了皇上的贡品,此乃死罪,求皇上责罚。”
栎阳殷听罢竟是一惊,身子明显向后退去,再看粟耘的眼神都显得十分怪异,粟耘不曾抬头看对方,却仍能够感受到来自栎阳殷凛冽的视线。
粟耘稳稳的跪着,此刻他的心也比方才稳定了许多,之前不曾把话说出来,心里还多了几分忐忑,现在将事情说了出来,反而让他放松了许多。
只是粟耘不知道栎阳殷震惊的并非是粟耘说出来的这件事,而是他在此时此刻说出了这件事,半晌栎阳殷都未开口,粟耘等有一时,才又叩首道:“请皇上责罚。”
“粟公子难道不想为此事解释一下吗?”栎阳殷似是回过神了,缓缓问道。
“既是事实,也无可辩解。”
栎阳殷又是一怔,没有想到粟耘会是这种回答,他本以为粟耘既然坦然说出了此事,必定是想好了开罪的托辞,可是他却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只等着求罚。
栎阳殷转了一下眼珠,道:“那么粟公子觉得朕该如何责罚才好呢?”
“按皇上心意便是,无论皇上如何责罚,粟府上下都谨遵皇命。”粟耘说罢再度叩道。
栎阳殷这才却是笑了出来,因为有了之前粟耘的不辩解,故而现在说这样的话倒也并不稀奇,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甚是开怀。
粟耘心里暗自揣测,皇上这笑究竟是何意。
“粟公子还是起来回话吧,朕不想总是看着你的脑瓜壳说话。”栎阳殷的语气温和,似乎对粟耘方才说得事并不那么在意。
粟耘不敢大意,但既然皇上有旨,他也就遵旨起身了。
“粟公子聪慧,又有预测未来之术,朕现在是彻底的服了。”栎阳殷说着朝屋外喊了一声,“默仁。”
默仁虽然退下去了,但不敢走得太远,就在房外守着,听了栎阳殷的话,忙急步走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给粟公子上茶,朕要好好的与粟公子聊聊。”栎阳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