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楠猛和凉羽便走了进来,齐齐叩拜于地道:“末将参见皇上,参见三皇子殿下。”
“两位将军请起,赐座。”栎阳殷道。
两位将军起身,坐在了粟耘的对面,他们看了粟耘一眼,正巧碰上粟耘的投去的眼神,故而对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栎阳殷笑看着楠猛和凉羽道:“两位将军可知朕为何召见你们啊?”
楠猛和凉羽相互对视一眼,又都转向栎阳殷,摇头道:“末将不知。”
栎阳殷的笑容未变,道:“难道两位将军都不曾听说济悦城的事?”
“济悦城何事?”楠猛和凉羽确是真的不知,故而被皇上这样问起,还有些莫名其妙。
栎阳殷的脸色微变,粟耘知道栎阳殷的心思,他最怕的便是师出无名,济悦城虽是独立城池,但这么多年对乾融国也算是臣服,突然对济悦城发动战事,若是无名,倒显得他这个皇上是个残暴皇帝,不顾黎民百姓的安危了。
楠猛和凉羽是一介武夫,故而无法揣摩出圣意,甚至对皇上的脸色也看不明白,还都是兀自懵懵懂懂的。
粟耘轻啜了一口茶水道:“恕草民鲁莽,两位将军恐怕在军中时日太多,对于有些消息还不太灵通,济悦城主对皇上大不敬,颇有谋反之意。”
粟耘刚一开口,两位将军的两道目光便已直直的投向他了,早在进门之时,他们便好奇此人是谁,能够在皇上的御书房中与皇上和三皇子殿下坐着商谈之人,必定非同一般。
现听到粟耘说了此话,更为震惊,济悦城多年来未有谋反之意,怎么会突然动了此等心思呢!
“果然如此?”楠猛将军质疑问道,他并不知道这本就是皇上之意,粟耘不过是说出了皇上的心意,他只当是面前这个看起来还只是个少年的公子自己的揣测,故而由此一问。
栎阳殷的脸色彻底的沉下,却未开口。
粟耘笑道:“草民知道草民人微言轻,将军恐一时难以相信草民之言,不过草民并非信口雌黄,将军可看这个。”
粟耘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楠猛,楠猛疑惑地接过那封书信,心上的内容并不多,多为问候亲人的言辞,但其中却有一两句是对当今皇上略有不满,说是不体恤济悦的臣子们,让他们也要缴纳赋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