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朕有一事要你去做。”栎阳殷开门见山的道:“你派你个信得过之人,严密监视丞相文君,看看他在得知朕要攻打济悦城之后,是否有什么行动?”
丁镇不做任何的迟疑,皇上交代的任务他直管满口应城下来。
粟耘却是若有所思,栎阳殷见粟耘的表情有异,问道:“粟公子,可是有何不妥之处吗?”
粟耘忙摇头,道:“回皇上,并无不妥之处,只是草民觉得该将京城第一公子沈孟耀也一并监视起来,这样更为妥当。”
栎阳殷疑惑地望向粟耘,半晌似乎想起了什么,赞道:“还是粟公子考虑的周到,朕倒是忘记了文君与那沈孟耀似乎交情不错。”
粟耘微微勾了下唇角,似有话并未直说。
栎阳殷感觉到后,笑道:“粟公子可是还知道些什么啊?”
“皇上英明,草民只是听说丞相大人与第一公子并未只是交情好而已,而是他们其实是同胞兄弟,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们不愿意说出来,我这个外人也没有必要说。只是此刻的情况特殊,故而……”
栎阳殷点头,“是啊,此事却是特殊,即使文君不将此消息传出,也不保证第一公子会守口如瓶。”说罢,他再度抬头看向粟耘,“没有想到粟公子连这种事都知道。”
“只是听说而已,并无证据,所以草民才不敢对皇上直言。”粟耘也不是不想说出来,只是有些事在脑子里像是被尘封了一样,当有些事串联在了一起,脑中便会闪过一些什么东西,让他想起来一些事情。
也或许就是因为是前世的记忆,故而不会记得那么透彻,当有些事牵连其中时,就像拨弄了那根弦,让一切又都回到脑袋里了。
“无妨,粟公子的心情朕懂,朕已经很感激公子为朕为乾融做的这一切了,待公子旗开得胜归来之时,朕必会有所赏赐。”栎阳殷笑道。
粟耘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下意识的看了栎阳暧晗一眼,对方的表情凝重,眼神透着担忧,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粟耘的心马上就软了下来。
从未如此的有求生的欲望,但是现在粟耘却特别的渴望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留在栎阳暧晗的身边,他不但要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要永远的陪在这个男人身边。
正在此时,默仁走进御书房叩道:“启禀皇上,两位将军求见。”
“嗯,让他们进来吧。”栎阳殷显得很高兴,对于攻打济悦城这件事,他已是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