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耘苦笑道:“爹爹,耘儿就是想说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们早已知晓殿下在咱们府上,他们看到殿下与我同进同出。”
粟豁达点头,道:“这倒也是,殿下来此之事,宫中必有人会传出去,早晚会被知道,那他们抓你想要知道什么?”
粟耘摇头,“耘儿也不知道,他们只是问殿下这段时日在府上都做了什么,与什么人接触过,去过哪里。”
“你都说了?”巧冉紧接着问道,几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她自觉这话问得不太合适,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我只是觉得你若没说什么,他们怎么肯放你回来。”
“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即使我想说又能说出些什么呢?殿下几乎是足不出户,唯一接触得到的也就是咱们府上的这几个人,下人都不知道殿下来了这里,殿下也不曾和什么人接触过。”粟耘说。
“是啊,你说得都对,他们可信你了?”粟远堂问道。
粟耘思忖了一下,道:“说实话我不太肯定,不过他们之后对我还算客气,最开始抓我之人伤了我,他的主人还让他给我疗伤,请我吃饭,当然这些都是在觉察我并不傻,而且愿意配合他们之后。”
粟远堂和粟豁达相互对视了一眼,粟豁达说:“这么说他们也并非想真的伤害你,只是吓唬你一下,让你说出三皇子殿下的事,估计是后来发现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鉴于你的身份,所以放你回来了。”
粟耘连连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因为后来那主人也说了,并不想与粟太傅为敌,所以只要我说的都是实话,自会保我周全。”
粟远堂叹了口气,心中已猜测到可能会是何人对粟耘下手,他轻抚了一下粟耘的头,“耘儿啊,让你受苦了。”
粟耘摇头,“耘儿不苦,那人还救了耘儿一命。”
粟远堂和粟豁达皆是一惊,“什么意思?”
巧冉的心猛地一阵,已经猜到粟耘想要说的话,不过她强自镇定,毕竟对方没有切实的证据下毒之事是她指使的。
“那主人请耘儿同桌吃饭,酒菜里被人下了毒,被他的侍从给察觉了,这才救了耘儿一命。”粟耘缓缓说道,眼睛不时的瞄向巧冉和雪凝。
两人的脸色苍白,眼神闪烁,垂头不语。
粟远堂和粟豁达瞪大眼睛,似乎都有些难以置信。
“更为重要的是,在酒菜中下毒的人真正目的,并非要害那个主人,而是要害耘儿。”粟耘继续道:“这是后来那个被抓到的下毒之人自己招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