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展复又起身在屋子里一阵的踱步,“本殿下自是知道此事难做,才会问你可有良策啊?你如此聪明,难道就没个方法?”
粟耘再度执起筷子,慢悠悠地夹着菜吃,道:“方法嘛……”他说着又忽而顿住,栎阳展性子急,已然来到粟耘身前,急道:“有办法你就快说啊,本殿下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日后不管是金银财宝,还是高官厚禄,本殿下都可给你。”
粟耘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太子殿下一言九鼎,粟耘自是相信的,只是方法嘛有很多种,就不知道殿下想要哪一种?”
栎阳展愣住,忙问:“什么意思?”
粟耘手握着筷子,目光炯然的凝视栎阳展,道:“殿下,若想将挡你路的人除去,基本分为两种方法。”
“两种方法?哪两种?”
粟耘转动着手里的筷子,“一种方法干脆利落直接将那人……”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又好像已经说完了,在栎阳展紧盯着他的时候,他突然微微一笑,眸光一闪的瞬间,手里的一根筷子已经啪地一声折断成了两半。
栎阳展的眉死拧在一起,眉心跳动,他舔了下嘴唇道:“为成大业,有时也是莫可奈何。”
“嗯,话虽如此,但有些事殿下还需考虑的更周全一些才好。”粟耘把另一根筷子插入蒸笼中的一个样式花俏的小包子上,道:“若这蒸笼之中,只两个包子,咱们除去一只,便仅剩一只,那么这只便可只手遮天,但若这蒸笼之中,不只是一只包子,咱们除了他之后,便有可能是给其他的包子挣得了机会,殿下,您说对吗?”
粟耘说罢用那一根筷子,戳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慢慢啃着,栎阳展盯着粟耘啃噬的那个包子,道:“难道蒸笼中还有别的包子?”
“殿下以为呢?”粟耘歪着头看他。
栎阳展眼中大惊,道:“难道……”
粟耘点头,似已知晓栎阳展心中所想,道:“殿下,皇上可是马上争得天下之人,龙体安康,你虽身为太子,但估计近十年中还……若在此期间,殿下将那人除掉,你能保证皇上心中不会再有人的地位可与那人抗衡?”
“这……”
“即便是没有,皇上为了牵制太子,也必会找出那样的一个人来,殿下难道到时再将那人也除去吗?”
“父皇要牵制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