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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日渐强势,皇上却会日渐衰老,您日后即使没有夺位之心,皇上也未必相信啊!若有人能与您旗鼓相当,制约于殿下,皇上自然是欣然为之。”

“以你此话之意,本殿下倒是对那个人动弹不得了,还要一直留着他,若日后他抢得了本殿下得太子位,那让本殿下如何自处。”栎阳展长叹一口气,他倒从未如此想过,他若有所思得盯着粟耘,没想到对方一个年纪轻轻得少年,倒会考虑的如此周详。

粟耘将手里的筷子扔到桌上,道:“殿下,手足相残毕竟是件不光彩之事,你大可顺了皇上之意,利用他成全了皇上制衡你的意图,兄友弟恭的戏码唱下去,又何乐而不为。”

“那本殿下的地位又当如何自保?”栎阳展脸上立即显出不安。

粟耘扣住栎阳展的手腕,道:“殿下,您的时日还多得很,你大可试试看这颗棋子好不好用,若是真的不好用,再除之也来得及。”

粟耘缓缓放开栎阳展的手腕,对方若有所思的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阵子,却好像始终都无法下定决心。

“殿下更可仔细想想,皇上对那人的宠信可是真的单纯宠信吗?他何德何能深得皇心呢!是否有部分原因在于他可制衡殿下呢?这对皇上便是大利。”粟耘说着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皱,道:“殿下可以好好的思忖下此事,粟耘来此多时,府上还不知道粟耘的行踪,恐怕此时也已经炸开了锅,粟耘也要告辞了,殿下想通之后,大可来找粟耘。”他说着转身便往门口走去。

栎阳展眼看着粟耘已经走到门口,这才回过神来道:“你这就回去了?”

“哈哈!殿下还舍不得粟耘吗?粟耘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若殿下还有事可以再来找粟耘。”粟耘说完,也不给栎阳展再多想的机会,开门出了屋子。

栎阳展一直在考虑粟耘刚刚说得那些话,确有一定的道理,历代君王在年迈之时,都必会对太子有所忌惮,毕竟为了皇位杀父弑君之人也是为数不少的,所以皇上会想要一个人制衡自己也很有可能。

父皇虽然宠爱老三的母妃,但父皇对母后也并非全然冷漠的,只是态度有所不同,相敬如宾更多一些,这也说明是父皇对母后的一种宠爱与尊重啊!

粟耘吃饱喝足,大摇大摆的走出清雅阁,小柱子还在里面,他也没有去叫他,反正那小子得知他已经走了之后也会出来找他的。

出了清雅阁,粟耘却未像他对栎阳展说的那样着急往回走,而是在街上晃悠了一会儿,在经过一条热闹的街市后,他转进了一个较为冷清的小巷子,没走几步就感觉到有人跟了上来,粟耘的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他倏地转身,果然看到栎阳暧晗就站在他的面前,胸口在那一刻剧烈的狂跳起来,直到很多年后粟耘都还不明白当时怎么会那样的激动。

在粟耘正要开口拜见对方之时,栎阳暧晗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将粟耘扯入怀中,几枚无形飞镖与他们擦身而过。

粟耘一惊,不过很快便也相通了,他下意识的搂紧栎阳暧晗,只有在他的身边自己才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