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暧晗来到粟耘身边,用手轻抚他的头发,“你每次都说她贪慕虚荣,她才刚来粟府,你怎么如此说她?”
“她……她想嫁入皇室……”粟耘说了这句话后,身体剧烈的震动起来,即使意识模糊,他仍能感受到前世的自己冤死的仇恨,那仇恨的触动,比肖竹亭这个人给他的刺激更大。
栎阳暧晗的眉蹙起,他的手一下下的轻抚粟耘的头,“好好好,没事了,她不会嫁入皇室,皇室中没有人会要她。”他语气轻柔的安抚着粟耘。
“殿下……”粟耘的手突然扣住了栎阳暧晗的手腕,并且叫着他。
栎阳暧晗一惊,以为粟耘是醒了过来,他盯住粟耘的眼睛,对方直直望着上方,眼睛虽然瞪得很大,却依旧没有焦距。
“殿下怎样?”栎阳暧晗接着问道。
“殿下不要、不要靠近她!”粟耘捏住栎阳暧晗手腕的手更用力。
栎阳暧晗的心沉了一下,道:“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又为何……”
“她不配、她不配靠近殿下,我更不要殿下做到那种地步,我不要……”粟耘用力摇头道。
栎阳暧晗不解,手指滑上粟耘的脸颊,低头凑近对方的脸,轻哄着问道:“什么地步?什么意思?”
“不要……不要……”粟耘一直说着不要,却未回答栎阳暧晗的话。
“耘儿,不要什么?耘儿你说清楚。”栎阳暧晗催促道,语气仍是轻柔的,只是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屋内突然落入一个人影,单膝跪地道:“殿下,给他服用解药吧,他恐怕熬不住了。”
栎阳暧晗不理会跪地的奎羽,沉下心神,用更温柔的声音道:“耘儿,你不想让殿下做什么?”
粟耘像是听到了栎阳暧晗的话,头微微转过来,用半恍惚半迷离的视线凝视栎阳暧晗,“殿下,殿下不必做到如此地步,无需为了让她退婚而……诱哄她……粟耘宁愿与肖家为敌……也不要……”最后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粟耘的头就歪向了一边,彻底陷入了昏迷。
栎阳暧晗皱眉瞪着粟耘,一动不动,奎羽急道:“殿下,快给他服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