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耘的脸烧红起来,血色上涌,不知是羞还是愤,一把挥开栎阳暧晗的手,“殿下说笑了。”
栎阳暧晗又喝了一口酒,道:“怎么?生我的气了?为了肖竹亭?”
粟耘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矢口否认道:“没有。”
“哈哈!你的反应可不是这样说的。”
粟耘被栎阳暧晗的话惹得恼羞成怒,平日他总能压住怒气,也深知只有控制了自己得情绪,才能更好的报仇,为此粟耘总能在人前做得很好。
但是每次面对栎阳暧晗的时候,他就变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各种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殿下还有事吗?如若没有,粟耘告退了。”粟耘说着起身,放在桌上的手被栎阳暧晗的大手覆上。
厚实而温暖的掌心,粟耘再度迟疑而恍惚,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有些话想说却好像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栎阳暧晗将手里的酒壶再度送到粟耘面前,粟耘瞪着那酒壶,如同看着自己的敌人,他一把抢过酒壶,壶嘴对着自己的嘴巴猛力的往里面灌。
栎阳暧晗眼里的闪过一抹锐光,没有阻止他,直到粟耘呛到了剧烈咳嗽着,他才抢下了他手里的酒壶。
厚实的大手在背后轻抚,温暖顺着掌心传到粟耘的身体里,突然莫名的有股感动也有股委屈,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粟耘想努力的站稳,却摇晃着身子找不到平衡,栎阳暧晗顺势伸手勾住粟耘的腰,让他倒进自己的怀中。
粟耘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栎阳暧晗也不去听,扶着他出了亭子,漫不经心的问着,“你不喜欢肖竹亭对吗?”
粟耘用力点头,又猛地摇头,大着舌头道:“不、不喜欢,那种女人怎么会、怎么会喜欢!”即使神志不清,语气中也带着愤怒。
“那种女人是什么女人?”栎阳暧晗说话间已经将粟耘带到了洛溪园外,为了躲避门口的守卫,他搂紧粟耘,然后腾空一跃而起,从洛溪园的外墙上跳了进去。
粟耘被栎阳暧晗放到床榻之上,他的脸现在已经通通红了,眼神迷离毫无焦距,像是喝醉了,但又好像不完全是醉了,“她是……贪慕虚荣的……”